只见栅栏铁制一样,上端都是蛟形,上面更可以看着龙首,显得异常牢固,地仙才靠近,栅栏释放出电光,打在了地仙的身上。
“哈哈!”地仙不但不怒,反大笑:“裴子云,你以为世上就你天才,不懂去操纵龙气?”
“你每一次使用龙气,就渗入阴神,到时就真变成了朝廷傀儡,道基就坏了,这是不知道多少道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换来的真知灼见,真是可惜,真是可怜,松云门到底是小门小户,连这个也不知道!”
说罢,雷珠一点,大蓬雷光,击在了栅栏上,顿时连连扎开,飞溅出千百个火花,栅栏顿时就动摇,形状都要变换。
裴子云摆了摆手:“此事我岂不知,地仙,你且慢动手,我这次其实是和你有话说,不过我知晓仙人一定会想要将我留下,不得已出此下策罢了。”
听着裴子云的话,原准备不惜代价,将牢笼摧毁的地仙停下了手,一怔:“哦,你我敌对,有什么好说?”
“哈哈,仙人这话就不对了,所谓敌对不过利益相悖罢了,可利益一致,就算是敌人也可坐下谈判,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,也没有永恒的朋友。”裴子云说着。
“你这话倒不错,近乎哲理。”地仙听着这话,却停了下来,没有再动手,听着裴子云要说些什么。
裴子云看着地仙神色,只是笑着:“你是地仙,灵觉广大,你可查觉你祈玄门最近二十年,有许多特殊变化?”
这话一出口,化身脸色微变,却是说中了心里了,裴子云也是不理,前世原主记忆里,谢成东是获了大胜,但却没有当上祈玄门掌门,并且成元子到原主最后囚禁的前一年,死的不明不白,这里面深不可侧,裴子云不信祈玄门没有半点警觉,当下冷笑。
“谢仪本是庸碌,为什么突然间修行突飞猛进?”
“谢仪父子为什么突然间获得许多秘密,因此为师门屡建大功?”
“谢仪父子上位时,为什么有多人离奇失踪?”
“祈玄门扶龙庭,自可得益,可是有必要这样急,这样紧密,这样明目张胆,难道就不怕事败被清算?”
“真激怒了朝廷,不惜代价,改山换水,祈玄门安能不败,你一个地仙,能挽回败亡?”
“你仔细想想,难道他们父子真是天命之子,只为祈玄门舔砖加瓦而没有隐瞒算计?想必仙人能知晓一些内情。”
见着地仙脸色阴沉,裴子云大笑:“你有疑惑,可以派人和我联系,我的敌人只有谢成东,而不是祈玄门,我去也!”
说着一冲而上,穿过前,裴子云一挥手,一道剑光落下,栅栏却不阻拦,直直穿过,落在了地仙顶上,裴子云没有任何停留,对着阴阳之间一穿,一下就回到阳世。
看着裴子云离去,地仙伸手一接,这剑光落下,看上去不过数寸:“凝气成剑,又一个天才?”
“谢成东修行快速,有着秘密,我看你也不差。”地仙说完,一股信息传递过去,顿时脸色大变,手一挥,第三次雷珠击在了栅栏上,只听“轰”一声,栅栏顿时撕裂,化成一缕白烟消散而去。
连连损耗,地仙的身体都透明了一些,脸色阴沉:“不过,的确是要好好查查谢家父子的发家历史了。”
“特别是和不久前消失的神秘力量,似乎要结合起来调查。”
想着这神秘力量,地仙也不由露出了惊惧的神色:“灵觉告诉我,这股力量,给我的威胁很大啊。”
想着,化成一道遁光,消失不见。
第三百五十四章 分化
幽暗静室中,只有一盏油灯点燃,突出现了一阵的风,随着风,一点灵光从地面出现。
灵光一闪,就回到肉身中,只是才回到肉身,裴子云突眉一皱,神色肃穆,只是一念,接着一朵五瓣都全的梅花显出,释出一些淡淡的光,随着这光,肉体上丝丝龙气渐渐显出,能被看见。
这龙气细如发丝,就和蛇一样钻出钻入,一刻不停,企图在道基上留下烙印。
“这就是使用龙气的代价?”梅花一转,淡光所至,龙气渐渐挤出。
“噗!”裴子云一口血就喷了出来,只是血喷出后,感觉轻松了许多,大口呼吸了起来,喃喃自语:“祈玄门的地仙倒没有骗我,我有梅花抵抗,还有着龙气丝丝渗透,要是普通道人,仅凭自己,妄自亲近龙气,恐怕不要数月,就给龙气腐蚀坏了根基。”
“其实也不算坏,就是再也不能脱离龙气了。”
“难怪自古以来道人对龙气忌讳莫深,不可受龙气,不过现在倒是一件王牌,只要谨慎使用,可以给地仙一个惊喜。”
“而且,这次埋下了一着棋,前世谢成东和祈玄门就未必是一条心,只是谢成东的成功,把这缝隙压住了。”
“现在,把种种操纵利用祈玄门之处暴露,有些已经发生,有些说不定还没有,可只要地仙认真追查,必会触目惊心。”
“这是潜伏的毒蛇啊,到时,祈玄门又怎么看呢?”
“无论怎么样,对我都是有利无弊,削弱了谢成东的力量,这就是阳谋了。”
“真很期待地仙调查后的面孔,以及他派人和我联系的前景——这意味着,谢成东和祈玄门已经分离,并且产生了对立。”
“轰!”
传来了闷雷声,裴子云推开了门,向天空看去,天空阴沉沉,要下雨了。
门口守卫侍卫听着开门声,向着裴子云行礼:“真君,刚才县令来报,道观清抄都清理出来了,让我等真君出来就禀告。”
“这样快就出来了?”听着侍卫的话,裴子云怔了一下,然后说:“带我去见县令。”
“是,真君。”两个侍卫领裴子云而去,大殿内放着桌子,一排文吏在登记入册,桌上满是金银、铜钱、贵重财物,只一扫,就知道怕有几千两。
而书记官正在核对,县令见着裴子云来了,连忙迎接,请着入座,就禀告:“已经清点出金五百两,银四千六百两,折合一万两左右,田五百亩,余下别的财物不计在内。”
“只区区一个道观,不想还是巨富之地,这些道门真是国之蛀虫,分润了国家血脉。”
只是县令才说着,反应过来,面前钦差也是道门中人,自觉说错了,连忙说:“钦差大人恕罪,钦差大人赎罪。”
裴子云粗粗看了看,田多少,金银多少,只是自己之前就调查过,不止这点,心知可能贪污了些,却不管,冷哼一声:“就这样吧。”
这些事情不好追求太深,只是却听这县令又说着:“大人发了钦差关防,要每个参与者赏十两,这底数就是三千两,阵亡者抚恤一百两,就得七千两,伤残还不计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的难处,不过这很容易解决。”裴子云摆手阻止,暗想这些官真是什么都想剥一层,徐徐说着:“道观神像要拆除,但本身不会拆除,观田就算如你所说,五百亩也至少价值五千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