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睁开眼睛听到清脆的噗嗒噗嗒声,苏禾生无可恋看着九九数她的金库,这种事情她隔三差五就要做一次,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苏禾看着不远处一堆金灿灿的东西,有首饰、各种吊坠、镯子、瓜子、花生,全是小巧玲珑的东西,一匣子一匣子的,长命锁是她每年生日打的,份量比较大,一共三个,过几个月再添一个她就满四岁了。
没有袁衡送的金砖对比觉得这些东西看着还行,苏禾想到芥子空间十两大的金砖,再看到这些小小的东西,暗自摇头。
这些都还不是时冠清送的,大部分是人家送的礼。
“小姐,这两个匣子是老爷昨天让人送过来的,”宝珠打开了匣子递给九九。
苏禾一眼扫过去,一份小巧精致的头面,一个特别大的手镯,很显然是临时凑的,苏禾差点笑出了声,如果时冠清足够了解九九,那他就不应该拿别人戴过的东西给她,还是纪雨彤的东西!
九九年纪虽然小,但傲气得很。
果然不一会苏禾听到啪嗒的声音,只见她雄赳赳气昂昂拿着装手镯的匣子走出房门,宝珠在后面紧跟着。
当妈的惬意的翻了个身,丝毫不担心她会吃亏,离婚书没拿到手纪雨彤不敢跟她翻脸。
就算翻脸宝珠能护着她,这些年她替时冠清管着账本,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偏袒西苑的人,最多两头和稀泥,再赔点东西哄九九。
想完这些苏禾起床洗漱,昨晚袁衡来的突然,她没来的及安排后面的事,打算出去跟唐顺说一声。
苏禾这边过的惬意,夏姨却在西苑门口听得心惊胆战,豆大的汗珠不大会儿浸湿了衣衫。
西苑大厅里:“我肯定不是我爹生的,难道你是你爹生的?她们叫你一声小姐,你真当自己是时家小姐了?”
第6章 沉甸甸的金块
“多大的人了天天赖在我家,吃我家大米,还让你吃出优越感来了,你以为你是谁。”九九瞥她一眼。
夏姨心提到嗓子眼张望里面,暗道,这说话的语气好熟悉,想半天终于想起来了。
这不就是时冠清他妈,背地里跟纪雨彤说话的语气吗!小孩子有样学样,可愁死她了。
九九看她怔住了,直接上二楼,宝珠紧随其后跟了上去。
纪悠悠脸色苍白站在原地,磨牙暗道,时锦如简直欺人太甚,不就是她在姑姑家住的久一点吗?这样羞辱她,又不要她养。
想到姑姑给她的任务没有完成,不知所措的跺了几下脚。
纪雨彤在二楼绞着帕子,眼眶里仿若冒着毒汁。
小声道:“没用的东西,连个小孩子都拦不住,要不是锦怡她们在上学,哪里轮得到她去拦,早点找个人把她嫁了,免得在这里碍眼。”
九九走到她面前就看到她这个样子,她提着裙子冷冷地说,“小妈,你在啊!”
纪雨彤被她那句小妈气得两眼一黑,这个讨债鬼真是哪痛戳哪。
纪雨彤垂眼看着她,从头发丝到鞋子无一不精致,一张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。
说出来的话跟她那个妈一样讨人厌,果然是个讨债鬼。
小小的人儿直视着她,气势并不比她弱。
纪雨彤皱着眉问道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。”
“我来找我爸不行吗?”
九九越过她,走了几步又回头道:“小妈有空的话教教你家的人,管事情管到我头上来了,这里是我家,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外人管不着。
我时家虽然不大,但没有外人拦主人的道理,下一次我就大巴掌扇她,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。”
纪雨彤目眦欲裂地看着她,险些失了理智上手撕她,当年在老宅她就因为比苏禾先说了一句话,时老太婆当场叫人扇了她几巴掌,她至今都忘不了。
九九看她气到说不出话来满意的走了,沿着长长走廊敲了书房的门。
纪雨彤凶狠看着她的背影。
张妈扶着她劝道:“小姐再忍忍,等拿了离婚书再收拾她们,现在且忍着先哄哄她,等出了这个门再收拾她。”
“我忍得还不够久吗?”
纪雨彤颤抖地低泣:“原以为跟了冠清会有好日子过,可我到现在还是个妾,连个三岁小孩子都能欺负我。
早知道当初不听爹的话嫁给时冠清,他以前看不起周康安,但周康安现在好歹还是个官,我嫁给他还能捞个官太太当,好过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任人欺负。”
任人欺负?苏禾不以为然,动不动就杀人灭口,谁敢欺负她!西苑换了几批下人怕是她自己心里都没数。
时冠清也是一丘之貉,纪雨彤杀人他挖坑,石坡道的坳背山成了他们杀人的埋尸地,她也是死后才知道的这些。
前世纪雨彤抢杀她们母女,时冠清真的不知道吗?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而已,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对,心一个比一个狠,拿人命不当人命。
苏禾准备出门口时候看到九九蹦哒着走回来,很少看她这样高兴,手里拿着一块沉甸甸的金块,目测有五两重。
身后跟着夏姨,她挑眉一笑,时冠清这次下了血本,看来离婚的事情不用等到明天了。
果不其然,夏姨身后跟着他们两个人,前者眉头紧锁,后者乌云密布。
她今天穿的衬衫连衣裙,裙子很适合她,衬得她面若桃花,身材凹凸有致。
小腰纤细若无骨,时冠清一时百感交集的窥视她,想起了他们新婚夜那晚,美人在怀,情动时入骨入髓,至今都难忘。
纪雨彤看在眼里,死死地掐住手心,敛笑问道:“妹妹这是要出门?”
面若观音,心如蛇蝎,说的就是纪雨彤这个人,几十年的沉淀让她学会了等待,纪雨彤或早或晚都要死在她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