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的,五马分尸,便宜他了!”
他的声音低沉浑厚,给人的安全感十足,苏禾推开了抱她的手,人却被袁衡一把拉了过去。
顷刻间又被他压在身下,薄薄的被子,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地下,两人赤裸相对,周围气氛凝固了起来。
“怕我?”袁衡目光沉沉地看着她,脸上的表情诡谲难测。
他的话让苏禾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,抬起手来回的摩挲他的眉眼、唇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前世袁衡在九九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高大巍峨、如山一般的样子。
但每每一个人的时候,脆弱得像一张纸,一触就破,经常在她墓碑前一坐就是半天。
找到九九后,九九那时几经崩溃,身体被折磨的不像样子,恰巧纪家正在崛起有人护着。
他没办法只好带着九九回袁家庄,从警察到小镇的货车司机,为她报仇这条路就更难走了,况且还隔着省。
前世这个时候他也不过才二十三岁,七年的奔波,再加上后来跟纪家长达几十年的抗衡早就让他疲惫不堪。
改革开放前,纪家凭着手中的势力洗白了,早前的顺风起势,已经让后来的纪家有钱有势更难对付!
凭他每次出车往反调查的东西根本耐何不了纪家,只能徐徐图之。
时冠清夫妇更是变成支持发展国家的归国华侨,轻易动不得。
而他一个人跟他们周旋,可想而知其中的艰辛,后来帮她报了仇之后身体慢慢的变垮。
这是她最惊讶的地方,明明之前身体还是好好的,为什么说不行就不行了!
她最后一次见九九,是把他跟她的衣冠冢合并在了一起。
“生同衾,死同穴。”
这是他跟九九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以前他常常跟九九说不会比她先走,会一直陪着她,可是后来他食言了。
后来陪九九的却是另一个男人,可能那个孩子是他带大的缘故,跟他特别像。
一样的好看,一样的好脾气,对九九特别有耐心。
再后来她眼前一黑,回到了几天前,从负鼠的事情来看袁衡比她回来要早,这个男人回来气都没喘匀,前前后后都在帮她谋算!
其实后来袁衡见过她两次,虽然他们只对视了一息。
但他应该知道她一直陪在他们身边,这辈子她跟袁衡除了生死,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。
前世他经历过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,心疼他是真的,往后余生这个男人她要定了。
苏禾脸埋在他的颈侧,红着眼睛深吸了口气,难受得咬着他的肩膀。
袁衡对她的反应似乎早有准备,以前每次来找她,她故意弄的他身上,全是咬痕跟指甲印,十天半个月都不敢光膀子。
局里一群男人,做什么都喜欢扎堆,他特立独行人家就知道他干什么去了。
他就是再能说会道,也解释不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懂的东西,久了他们都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只猫,并且是只很凶的野猫。
他沉默片刻后说:“我要带你们回家。”
手来回抚摸她的脊背,说话却掷地有声。
带我们回家!苏禾暗笑
“好啊,如果你的未来有我们,我们跟你回家。”
袁衡颤着声音问:“你是在哄我吗?”
他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以前,对他爱搭不理,顽皮爱捉弄他,这点九九后来像足了她。
苏禾安抚道:“我几时哄过你。”
做不到的事情她向来不轻易开口,有事说事,她以前用完他就扔的,哄他!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现在不一样!自家男人,该哄还是要哄的。
苏禾伸手抱紧了他,说道:“等纪家跟负鼠的事情了了,我们跟你回袁家庄,过些鸡零狗碎的日子。
可好。”
苏禾说话声音很轻却带了郑重的承诺。
她又继续道:“夏天你带九九去河边摸田螺,秋天去上山摘野果,我给你们酿酒。
冬天你跟村里的伯伯到上山打猎,春天我们去采蘑菇,虽然我很多东西都不会做,但是我可以学,你会教我的对不对。”
“不用你学,我来做。”袁衡深情地看着她,紧紧的把人拥在怀里。
“簌……”
这是夏姨的暗号,以前袁衡晚偷偷来找她的时候,夏姨怕他们忘了时间,会掐着点给他们发暗号。
苏禾推了推他:“你该走了。
最多再过一个星期我跟时冠清就离婚,到时候再跟你细说,现在你还不能暴露。”
“不用一个星期。”
袁衡抬头看了下窗外,天蒙蒙亮,他低头亲了她额头就起来,顺手捡起地上的被子,弯腰盖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