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当初搬出时家,时老爷子给时冠清画的底线,那时的时冠清羽翼未丰,不敢忤逆。
后来新宅这里是她管家,有一次时冠清发现了她很会记账,碰巧他做的账目有些问题,苏禾替他瞒了过去。
后来他名下所有财产账目都是苏禾管,包括公开和私下的。
慢慢的她发现时冠清挺会搞钱,比当初分家时老宅给的资产翻了几倍都不止。
就是生意做的没有底线,只要是能帮到他的女人,都来者不拒。
“好,之后你有什么打算。”
“没打算,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说完话,苏禾嗤笑一声,脸上的表情孤傲又倔强,神情跟她此刻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。
“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。”男人呐呐地说道。
“没有谁对不起谁,你情我愿的事情,再说了我很爱九九。
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!没有你就没有九九。”这是她的肺腑之言。
苏禾说完话别开眼没去看他。
“九九是个聪明的孩子,我也很喜欢她。”
随后,时冠清看着她的侧脸发愣地说,“你跟以前很不一样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他愣神间反应过来,说道:
“离婚的事情可能还要再等几天,我整理好数目再给你,这些年辛苦你了,没有你我大概也熬不到现在。
就按照你之前说的一半家产,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们母女俩,我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苏禾偏过头看眼前的这个人,五官端正、身材挺拔,一脸的禽兽样。
如果他们不是共事了那么多年,她了解他的人品,差点就信了他现在说的话。
要是让时冠清知道她会对纪雨彤下手,时冠清应该是第一个帮纪雨彤挖坑埋她的人。
虽然他对她们母女俩有那么一点点内疚,但是也不妨碍他下手就是了。
如果不是她对时冠清还有点用,这个男人大概连正眼都不会看她,商人本性,自是如此。
苏禾怔怔的看了他的头顶半晌,视线飘向他身后的石榴树,绿油油的,长得很是好看,很衬他呢!
这些年她将一个倔强高傲的女人演绎的惟妙惟肖。
至少目前为止,他还没发现她是一个什么样人,这个角色她也算演成功了吧!
苏禾复杂得看他一眼,才说:“我不急的。”
她不急,但有人急得很,离婚这件事情一天没办下来,纪雨彤就一天还是个妾。
有些需要应酬的地方纪雨彤去不了,这几天家里怕是都不得安宁。
所幸,东西苑两边各过各的,井水不犯河水,苏禾也乐得看热闹。
“如果没什么事,我先送九九上学,要迟到了。”
“好,小心开车,注意安全。”
话音刚落,苏禾颔首抬步就走。
时冠清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回神,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她才成年,神态有些娇俏,现在长开了美而不张扬。
让人觉得很沉稳舒适,还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。
如果不是彤彤非要她走,还真是舍不得让她离开,可惜了!
以上所想,苏禾不知道,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对他说,“去你娘的舍不得。”
“夫人,他们都走了。”
张妈垂着头偷偷的看她一眼,看似亲近,实则离了好几米远。
纪雨彤紧紧拽着裙摆,咬牙问道:“他们聊了这么久,都聊了什么。”
“不清楚,我们的人进不去,那边篱笆扎得紧:”说完话,腿抖了几下。
知道她打听不出来,但她还是说:“一群废物,真是白养你们了,出去吧。”
“苏禾,掂记了不该掂记的,我便留你不得了。”纪雨彤一脸狰狞,手上的裙摆,吱一声被她撕开了。
学校门口,小人精正眼问她:“他都跟你说什么了,是不是哄你,不跟你离婚了?”
苏禾肯定地说:“没哄,离定了。”
小人精眉开眼笑,随后又问:“他给我们多少钱。”
知道她早慧,却不知道她还这么操心,苏禾上手摸她头发,不知是喜是悲:
“够你每天换一套首饰,戴到大学毕业吧。”
“这么多!”久久眼前一亮,财迷得不行。
苏禾下车打开车门抱了她下去,道:“行了小金库,已经迟到了,再聊下去就该放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