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公道我会替你讨回来的!”
丹栀说罢,便不再多舌,闭上眼睛,靠在床榻上。
通天摆手让星沉退下。
星沉退下后,通□□着丹栀俯下身,二人呼吸交缠,通天状若悬胆的鼻子摩挲着丹栀纤巧挺立的玉鼻。
“本尊不喜你过于关心旁人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柔缓,明明是轻柔的音调却能轻易地让丹栀感觉到他音调的抑扬顿挫。
丹栀许久未曾见过他吃醋。
“你醋什么呀!之前不是都不吃羲和他们的醋了吗?”
“星沉是雄性!”
丹栀翻身骑在了通天身上,通天第一次被女人压在身下,正语反抗,但是想到丹栀此时孱弱,只得收了反抗的心,心中认命,任其摆布。
丹栀见他想起身,直接将双手撑在他健硕的胸膛之上,本以为要费一番波折,不曾想通天竟未反抗,倒是乖巧得很,眉毛一挑,颇为惊奇。
丹栀俯下身,趴在通天的胸膛上,一双玉腿搭在通天健硕有力的躯体上。
噗通噗通地心跳声传入了丹栀二中,丹栀将手放在他心尖搏动区,感受着心脏的跳动。
通天也生了怜惜,悲感之情陡然升腾,酸涩在心中翻搅着。
丹栀的手冰冰润润,一双眸子清灵通透,睫毛起落有度,黑白分明的双目,一派纯净。
“我何时才能再化一颗心。”
丹栀随口慨叹,轻飘飘的,却生生地让通天听出了一股子悲哀。
第36章
“终于不用再喝这苦药汤子了!”通天端来最后一碗苦药汁,丹栀欢呼雀跃,她可是日日扒着手指头算还剩下几服药。
通天莞尔,想到往常小花妖说他幼儿心性,这到底谁才是个孩子?
看着她奔赴战场、舍生取义般喝了药,通天递给了她一颗蜜饯。
丹栀直接含着蜜饯吃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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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德天尊本事着实高强,她损了丹心,一身修为也只是失了一成,失去了这颗躁动的丹心后,她心如止水。以往丹心作祟,她多是难得安静,日日焦躁郁郁,剜心了,倒是平静了不少。有了这个优点,那损了的一成修为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了。
只是这体质弱了点,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,稍微多活动就汗流浃背。
因着身体原因,丹栀的活动区域局限于床榻之上,不咋下地。榻上养病无聊,前些日子,羲和差了素羿送了她一个紫檀束腰摺台炕桌,倒是解了“燃眉之急”。
丹栀伏在案子上,时不时写写画画些符咒,植物本性,喜欢远程攻击的东西。以往也没什么功夫做这些事情,这病了倒是闲下来了。
镌刻累了,就轻轻地斜倚床桅,打量着手执书卷坐在一旁的通天,她喜欢在这夜深人静之时细细刻画通天的容颜,在心中一次次描摹,在这静谧闲暇的时光里去揣摩他当下的心情。
“玉宸他最近几日性子沉闷了不少呀。因着什么呢?”丹栀眉间微锁,凝神思索。
以往有读心术的时候,总嫌麻烦,如今失去了读心术,耳边不再嘤嘤嗡嗡的了,倒是迫切想要知道别人家的心思了。
丹栀在心中打趣自己,有了血色日渐红润的唇噙着自嘲的笑。
通天早已习惯了她三五不时的打量,仍兀自看书,老神自在,冷静如斯,半晌,丹栀又伏案写写画画。
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通天嘴角也咧了笑,笑意在脸上荡漾了许久,不曾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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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日日不见阳光也不好。”通天眼神明亮,看着丹栀的时候,整个世界都只有她,目光柔和温暖。
“我特意给她做了个老檀木美人榻。这中午日头烈,骄阳肆虐的,你窝在榻上就罢了,黄昏午后,清风徐来的。百鸟归林,你去听歌鸟声儿也好。”言语之间,尽是关心。
“好!”
丹栀的眸子如同一泓清泉,上面泛着暖暖的光,声音柔润,是独属于伴侣之间的温暖气儿。
自美人榻被通天安置好,每日午后,微风清凉温润之时,她都惬意地躺在榻上,通天在一旁给她读些话本子。在如梦幻境中,抄书抄苦闷了,她就看些话本子打发时间。加上她总是欢喜将想到后世的各种小说中的故事讲给沈玉宸听。
通天自出了幻境,就把她给他讲过的那些故事,写了出来,镌刻在玉简上。
初初接过这些话本子。丹栀满心钦佩,通天遣词造句颇具灵气。她心中激动欢欣,如同滚滚春潮般流动不息,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刷小说。通天恼了,强势地收了她的话本子。
“若再看,我便把这些本子全给碎了!”
她苦苦哀求,软硬兼施。天尊仍是冷面执法,毫不留情。
这黄昏下,听着她家的夫君,不缓不慢地讲着故事,明明是没了心的小花妖,她仍觉心中安宁。
羲和看着二人的相处,心头一涩。
“艳羡了?”常仪打趣道。
羲和点了点头,落寞地说道,“有点!”
正准备顺着妹妹话题,说下帝俊,直接被常仪看穿心事,“那帝俊和灵宝全然不同,我可不愿听你言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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