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杀人如割草的效率,别说没见过,听都没听说过。
有人投降,也学着赶紧伏地求饶,这些人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被洗脑。
还有一小部分,就是像维卡这样的老油子,知道已经事不可为,也不打算就这么去死,投降也没觉得丢人。
这些人的三观已经固定,想重新打碎了重建可费劲了,但也不能一杀了事。
相对那些毛头小子,这些人的优势是对各方面势力的了解,对道路的熟悉,这一块正是秦逸需要掌握的。
按照秦逸的安排,三个排重新编过组,老油子们集中到一个排里,年轻人两个排。
列米希是连长,主抓两个青年排,老维卡是副连长,主抓中年排。
列米希和老维卡带着三个排长从后勤部仓库搬来三个橡木小酒桶,里面都是半满,按照人数称量的伏特加。
酒不缺,当时马车上装的伏特加,可是够一千多人来回两千多里的酒,毛熊对伏特加,就像安南猴子对槟榔一样,饭都可以不吃、必须有他。
平时自己花钱买酒喝,出征都是集体的,不喝白不喝。
老维卡又偷懒,自己装模作样的拿着一包冻血肠,一会给每人切几片,补充体能。
营房里的哥萨克士兵都盘膝坐在大通铺上,这真是奇特的热炕。
一开始让他们以为,这里人要把他们烙饼一样烤成人干,结果习惯了就爱上了。
从来没这么过冬,很多人都想着以后给家里也弄一个,那样就不用冬天挤在一起靠着体温取暖了。
看到酒来了,每人拿出自己的木头杯子,上面有自己刻的标记。放在小炕桌上。
各个班长轮流拿过酒桶给倒上,排长拿着小刀削血肠。
每人找到自己杯子,拿一块血肠,闻一下,一起端杯,说一声“达瓦伊”。
一口干了,赶紧嚼着血肠,爽的快要飞起。
老油子排还好点,这些年轻人以前在哥萨克里也没这待遇,开心的一笔,觉得这里还真不错。
刘统领奖惩很公平,一视同仁,也把他们当人看了。
不像刚来时,在天雄军那边时老挨揍,看不顺眼就揍,反抗的还被吊死了几个。
小息过后,再次穿好衣服,穿上靴子,拿着火枪出去列队。
当然,没有火药和铳子,他们还没进入实弹射击的训练。
刘华平按照秦逸的安排,带他们去看看真正的强军是什么样子的。
“向右看——齐!”
“立正!”
排长们都是汉语发令,三排人也是迅速排列整齐。
刘华平命令向右转,行军队形前往练兵场,不得喧哗。
……
这时候的大练兵场上,轮到李宏光的一团,和天雄军第一师的二旅对练。
是的!就是这么夸张,一个对三个的白刃战。
之前满桂不服气,一对一试过,迅速被击溃,二对一还是站不住脚。
最后只能无奈的三打一。
全部是甲胄齐全,外面套着白棉布套。
手里拿着棉布或皮革包着枪头的训练枪,枪头沾着炭黑,被打到的人能清晰可见……
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团战士,放下面甲后,木枪在手,队形一整、岳峙渊渟。
肃杀之气,肉眼不可见,但是那一双双面甲窄缝后的眼睛,全都灰蒙蒙的,盯着人直冒寒气。
就好像被凶猛的野兽注视一般,整个练兵场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。
这次又是满桂亲自指挥,前几天败的很惨,越打越觉得收获颇多。
现在已经没有之前的意气之争,反而是更加用心去体会战阵之妙。
原本他的手下就是冷兵器为主,又有了马槊这种犀利的武装,在白刃战上应该更加强势。
自己人对抗训练,就不用马了,步战这长槊虽然去掉剑头,依然是一寸长一寸强。
但是事实却和他的想法,完全不一样。
“咚咚咚!”
催战鼓一响,第二旅三面围攻,这一次李宏光现场指挥的,不再是防守反击。
“进攻!”
只听他一声虎吼,原本整齐的队列突然裂成三块,以攻对攻。
练兵场中的对抗演习瞬间进入高潮,围观的士兵们都是大声喝彩。
被安排在一个土坡上哥萨克连,看的目瞪口呆。
还能这样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