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将一把的短刀压在他们脖颈上,锋利刀口已经划伤了皮肤。
“别动!别叫!否则死!听懂了眨眨眼!”
低沉、生硬、蹩脚的罗斯语,仿佛含着来自深渊的极寒,让两个人拼命的眨眼,眼泪都下来了。
模糊中看到又来了几个同样的草人,用麻布堵住他们的嘴,手也被背在身后绑紧,勒的生疼。
两匹烦躁不安的灰马,也被熟练的安抚牵走。
黑色的头套遮住了他两人的视线,随即被扔上马背,一路颠簸,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。
河滩上又恢复了平静,奔腾的河水依旧哗哗的奔腾远去,仿佛这里就没人来过。
……
“唰!”
列米希的头套被取下,天应该已经黑透了,他在一个陌生的小帐篷中。
一个强悍的鞑靼人,拿出了他口中的麻布团。
旁边还有个年轻人拿着本子和铅笔。
借着灯笼的光线,他看着眼前粗壮的臂膀,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反抗。
“我问,你答!想死就瞎比比,反正有两个人,死一个也没事!明白?”
生硬蹩脚的罗斯语,听的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是是是!”
“你的姓名?”
“列米希!列米希?列瓦诺维奇?列瓦诺夫”。
“很好!年龄?”
“18”。
“职业?”
“哥萨克马刀骑兵!”
“家在哪里?”
“布拉茨克堡外的维克多村”。
“家里还有谁?”
“父亲、母亲、哥嫂和小侄儿”。
“很好!和你一起的人姓名?”
“维卡?维赫里耶维奇?维德诺夫”。
“他家哪里的?”
“是我的邻居,请您别伤害他,求你们了!”
“他的军职?”
“他是我的什长,我们就两个人”。
随着公式化、程序化的问答,这个年轻的哥萨克士兵,把一切都招了,没用上任何手段。
反而是老奸巨猾的维卡,支支吾吾的不爽快,被狠狠揍了一顿,还是牙关咬的很紧。
直到另一个帐篷的人,拿着一半的询问笔录和他核对,他才知道那个傻小子全都招了。
维卡也是心如死灰,作为一名老哥萨克,他当然知道俘虏问完口供的下场,没有价值就没有了活着的必要。
他只是提了个要求,问完给个痛快的,把他和列米希埋在一起。
得到只要认真招供,会给他们留条活路,让他们能回家。
“回家!”
这个词仿佛点燃了维卡的希望之火,接下来就简单了。
作为老哥萨克,他知道的自然比列米希更多,说的内容很有价值。
当这些口供被整理好后,交到满桂手上后,他也是赞不绝口。
知己知彼,三倍于敌,这仗再打不好,就不用混了。
参谋给了两个方案,一个是凌晨天亮时发动突袭。
把敌军聚合在一起三面包围,还可发挥齐射火力。
但是敌人也有近四百支火枪,依靠着马车防线,有可能会打成攻防战。
一个是在敌军行军途中埋伏,打乱敌军阵型,发挥骑兵优势,作战节奏更快。
第一个方案不用多说,实地满桂都去看过了。
第二个方案,满桂看着参谋计划的伏击地点,仔细回想了一下来时路过的印象。
他斟酌了一下,还是发挥骑兵的优势,他的老弟兄更习惯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