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干的?”
“辽东的鹏大帅”。
“咱们人呢?一功、过儿、双喜他们呢?”
“都没事,都在这边营里,我都看过了,有人照应着”。
“唉!”
李自成绷紧了的身体,放松了下来。
“我醒得早,路上就醒了,辽东军的人很客气,也没上啥手段,老营的营头都在一起,被送到洛阳城里”。
“这里是洛阳?”
“是的!鹏大帅取了洛阳城,福王被杀了,我们现在就安置在福王府里”。
“嗯!”
“鹏大帅来看过一次,和我说了,保证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安全,但是不要做糊涂事,动不必要的脑筋。
生擒闯将营营头的命令是他下的。否则,现在就不是这种情况了”。
“哼!”
“哥,咱们不是他们对手,真的,大舅那边也被围死了,估计也撑不了几天。
这边几十万大军,光骑兵就三四万,全部披甲、是铁甲,还有快铳,炮多的数不过来。
以前满万不可敌的建奴,都不是对手,被鹏大帅杀绝了,咱不要犟啊!”
“嗯!”
“鹏大帅说,今天上午会抽空和咱们面对面谈一次,你先躺着,我去隔壁看看二喜他们,估计也要醒了”。
“同去吧!”
“中!”
李自成披上外套,和高桂英出了房,这是个小院子,非常精致。
初春的花圃里,叫不上来的花朵都开了,在晨曦下很是好看、暗香浮动。
“哥,这次事后,咱们要是还能活着,找个地方也盖个这样的小院子好不好?”
“中!”
“啊!这是哪儿?来人啊!”
隔壁厢房里传来高一功的大呼小叫声,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,以为自己喝断片了。
床上横七竖八还睡了三四个人,他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“咋了这是?这是什么地方?”
断断续续的,两边的屋子里都有了动静。
“都别咋唬,我在这儿!慌什么!”
李自成在院里虎吼一声,众人都不言语了,跌跌撞撞的都出了门,一脸懵逼的来到院子里。
李自成看着这些人都全须全尾的,心里一块大石也放下了。
高桂英看人到齐了,就三言两语的把现状给大伙儿透了个底。
一时间,惊慌失色的有之、暴跳如雷的有之、破口大骂的有之。
“嚷嚷个屁!”
院门咯吱一下打开了,一队穿着胸甲,端着火铳,强壮的不像样子的大兵进入院子。
“谁刚才吹牛比的,来来来,咱们练练!”
可不正是李宏光,大老李当面。
早上陪大帅跑完步,吃了早饭,让他来这边看看,安排一下,鹏大帅上午过来谈谈。
没进门就听里面嚷嚷什么小人行径、卑鄙无耻啥啥啥的。
大老李这暴脾气,那可不能忍!
他把腰带一解,把配枪和军刀和零零碎碎,还有帽子也摘了,往警卫班班长手里一扔。
大老李也没披甲,就是一身军装而已。
今天和鹏大帅对练,又被摔了几个屁墩,还是有点不服气,正好拿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流寇撒个气。
“狂个屁,我来会会你!”
李双喜年纪轻,桀骜惯了,开口应战。
“哼哼,你这小身板,不行!多来几个才够味!”
“卧槽,这么嚣张?”
李过、高立功几人都跃跃欲试,李自成脸色发黑的看着,也不言语。
“哎呀!看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