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震耳发聩的真知灼见,让大家知道了自己是什么阶级成分,清楚了我们这个团队的目标是多么的伟大,明确了我们的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!
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朋友是谁?自己的敌人又是谁?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。
师父的一句话总结了一切:“只有背叛的阶级个人,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!”
这个道理像一记重锤,彻底打消了很多人,固有的好皇帝、青天大老爷拯救百姓于水火的幻想。
通过不断的学习和思考,秦茶确定了一件事,那就是鹏大帅这个新的师父,是世间真佛!
他和清玄师父不一样,清玄师父修的是小乘佛,渡自身和自己身边的人,最后也能成就果位,可为罗汉;
而鹏大帅本身就是大乘佛,是来真正拯救苍生,翻天覆地的现世佛。对此秦茶坚信不疑!
佛有慈悲为怀,所以鹏帅让自己的佛光所照之处,人人安居乐业,老有所养,青有所为,少有所学,幼有所育。
百姓不再为饥寒所困,精神奋发向上,人人为我,我为人人,红旗城就是老百姓的 地上天堂,师父还拯救了这么多,在人间地狱里挣扎的辽民,让他们脱离苦海,真正活成人样。
佛有金刚怒目,所以鹏大帅主动出手,铲除罪恶滔天的人间恶魔,财神到、何家庄、甘家庄等,没有宽恕,替天行道。
现在又竭尽全力的去杀建奴,救辽民。
而自己有幸能加入这个团队,一定要奉献自己全部的力量!
坚定了自己的本心后,秦茶不再排斥杀人的武器,努力的训练各种战斗技巧,作为五期的优秀生,也被抽调到第一批辽东远征军,参加了铁山夺城战,赫图阿拉奔袭战。
上次统计休假人员时,他主动要求留下来,只是给清玄师父写了封长信,认真的讲了自己在辽东的所见所闻,和自己的所作所为,并为自己铲妖除魔、拯救百姓深感荣耀。
这一次他就在凌战长官的宽甸攻击队里,以中尉连长职务负责西门城楼的的百人队,面对敌人毫不留情,铳射,刺杀,身先士卒。
任谁都不敢相信,当年的吃斋礼佛的小沙弥,身手如此之好,杀起敌人来,眼皮都不眨一下,绝对的干净利落。
这就是金刚怒目,降伏四魔!
第279章 脑补阴谋论的伊尔库勒
宽甸六堡的建奴总头领,身为甲喇额真(参领)的伊尔库勒,领着五个牛录守着这片堡垒。
镶蓝旗当年多么牛比,野猪皮和弟弟舒尔哈齐用老爹留下的十三付铠甲起兵反明,(这十三付铠甲值老鼻子钱了,上千两银子都买不到,关键是没人敢卖,大明律私藏甲胄是死罪。
有这十三付甲胄,很轻易就能建一个实力强悍的百人队,只要有一队甲士做中坚,炮灰无所谓)野猪皮最早的旗丁就是黑旗,打下一个大部落后,野猪皮亲领先叫红旗又改成黄旗,原来的黑旗就交给弟弟统领,又改为蓝旗。
兄弟俩为了权力反目成仇,偌大的蓝旗一分为二,现在的大贝勒代善统领一小半人手改成正红旗,一大半被刀下余生的舒尔哈齐次子,现在的二贝勒阿敏统领,时间不长又被改成镶蓝旗,而正蓝旗号划给了三贝勒莽古尔泰。
这些高层残酷的权力斗争,对镶蓝旗下的诸绅来说,也是从枝头凤凰摔成了野鸡。
故此镶蓝旗从旗主到旗丁都是满腹怨言,耿耿于怀。也难怪阿敏在征讨棒国时,想脱离后金单干,太憋屈了。
空有33个牛录的数万披甲,被打压的非常难受,尤其是这次赫图阿拉被先屠后焚,暴跳如雷的黄台吉,借着代善、莽古尔泰两个亲哥哥都是极其愤怒的火头,把这个堂哥哥拖到沈阳一通大骂,现在不算软禁也算是闭门反省的阿敏,日日借酒消愁,度日如年。
伊尔库勒作为镶蓝旗的中层干部,他顶头上司,分公司总经理自己的位置都快不保了,作为总经理亲信的一个部门经理,可不每天也是惶恐不安。
他也帮不上什么忙,出不上力,总部老总们,谁会正眼看一个分公司的小部门经理?
于是趁着大雪封山,猫冬的季节,没什么大事的伊尔库勒,把正常防务安排给阿哈厮卒们后,也是天天不下暖炕,吃大肉喝大酒,从棒国掳掠的两个大脸盘子女人,都快被他玩坏了。
这天早上出奇的醒的早,有点心神不宁,又找不到缘由,干脆又把那睡在炕脚的两个大脸盘拖过来,叠在一起做个晨练,刚快活没多久,正在爽利到飞起的时候。
“轰!轰!轰!”
三声闷雷巨响,震得炕边南墙上的窗户都哗哗作响,头顶上也簌簌的掉灰。
把伊尔库勒惊的当场就萎了,把两个哼哼唧唧的大脸盘子一推,拖出热气直冒的自家兵刃,胡乱的擦一下,套上棉袄棉裤,穿上皮靴就出门去查看,感觉是地龙翻身,可能山崩了吧。
伊尔库勒一掀棉帘出了暖房,大爷的,真冷!多日没下炕的甲喇额真被冻得一哆嗦。
远远传来的铳声和嘶吼声,报警的海螺声,瞬间像是海浪一样袭来,伊尔库勒心中一突,不好!难道是主子爷反了黄台吉?大兵来攻杀了?
打死他也想不到,明军敢来摸老虎屁股,就连赫图阿拉被烧,他都怀疑是自己人下的手,镶蓝旗常年和毛文龙打交道,这帮穷鬼也就打打铁山、义州这种没法支援的孤城独堡,还是精锐尽出,死伤狼藉。
这辽东野林子是那么好钻的?不熟悉地形进去都出不来。
深深陷入脑补阴谋论的伊尔库勒,只觉得心中大寒,后金用铳的只有黄台吉亲领的乌真超哈,如果真是黄台吉那边的兵过来,我是降呢,还是降呢?阿敏这主子真的不成样子。
“主子爷!”
一个白甲巴牙喇推开院门进来,看到呆立在暖房门口的甲喇额真,一个千打下来,连珠炮似的汇报着军情。
“三个堡门都被攻破,有支小队伍进了堡,应该是明军,合计大概三百多人!”
“什么?”
伊尔库勒出乎意料,急忙追问:“你个狗奴才看清楚没有?看错了爷砍了你的脑袋!”
“没打大旗和将旗,但是绝对不是乌真超哈!铁甲铁盾没有长兵,全是火铳,也不像毛文龙和棒国那边。”
白甲兵也不敢确认,他也是远远看了下,听到阿哈们的说法,就赶紧过来找甲喇额真汇报。
到底是亲信的巴牙喇,知道自己的主子爷最担心什么,赶紧把话挑明了说。
“马拉个巴子的!”
心里一松的伊尔库勒瞬间暴怒,一股羞恼的感觉直冲脑门,上头了!开口大骂道:
“一帮废物,三百明狗,就敢打爷的宽甸,还被夺了门,等俺杀光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明狗,回头把这些守城的全部用马拖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