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药叶片呈心型,色泽青褐,叶面纹理清晰,蓝紫相混,它开花十朵,结果三枚,花色淡红、香味清淡,果实尚未成熟,整体呈青蓝色,色泽均匀,隐隐然透出一股清新的果香味。这株灵药叫蓝和子,果实叫蓝芝果。回答完毕!”
小女孩大声而兴奋地阵述自己对这株灵药的观感和认知,然后,就瞪大了眼睛,巴巴地望着吕赤诚,充满渴望。
那株灵药又被送到吕赤诚手中。
“这位学员观察得很仔细,讲述也很不错,但却漏述了药龄,这位学员,你知道这株蓝和子的生长年限吗?”
吕赤诚再次将问题抛向小女孩。
小女孩面露失望之色,紧抿着嘴唇,最后摇头道:“小敏不知。”
话语中透着太多的失望和不甘。
“这是一株十年生的灵药。”
吕赤诚告诉了小学员们答案。
“那么,怎么判别它的生长年份呢?依据的条件很多,比如叶面颜色的深浅、果实散发出的清香、灵药株杆的粗细、高矮都可用来判断,不一而足。”
吕赤诚自问自答,底下的小学员们都表情认真的听着,有些还不停地做着笔记。
看到这一幕,花失容神情恍惚,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出自己的学生时代。
这一切好似已经远离,现在好似又近在眼前。
“辨认灵药,是一个长期实践、经年累月、积蓄经验的过程,对你们来说,还很遥远。”
“你们目前要做的,就是先认识它,然后熟悉它,最后了解它。当有一天,顺手拿出一株灵药来,你就能随口说出它的特性、药性、年限,那么,恭喜你,你已达到初级药师的资格了。”
“这一切,对于以后你们成为药师、丹师是非常有帮助的。”
吕赤诚总结完后,这才赞许地对小女孩道:“恭喜你,你获得了十个‘学分’!”
当着数千学员的面,吕赤诚将自己身上的铭牌拿出来,走到小女孩面前,两块铭牌一对照,也不知怎么操作,就完成了学分的转换。
收到学分奖励的小女孩非常高兴,满脸菲红地向吕赤诚施了个鞠躬礼,兴奋地道:“多谢导师!”
接下来的时间,吕赤诚采取相同的方式方法,将灵药随手丢给一名学员,让他现场辩认,当场回答,然后他自己最后总结。
这一堂课,他都是以“学分”作奖励,调动着小学员的情绪。
果然,教室内气氛热烈,小学员深知学分的珍贵,个个都想获得,但是,幸运儿只有几个,僧多粥少。
吕赤诚的目的达到了:激发了学员们热情参与的兴趣。
有人获得,有人无果,有人欢喜,有人丧气。
当这几株灵药都讲解完后,吕赤诚就将这几株灵药传递下去,让所有学员们个个观察一番,然后说出自己的要求:详细描述几株灵药的特征及年限。
这算是留课后作业了!花失容心里怪怪的。
这会儿,没事做的吕赤诚导师,已经盘腿坐于那个黄橙橙的座垫上,石佛一般,一动不动了,哪怕教室内闹哄哄的。
花失容看出来了,针对儿童的教育,地球跟九洲大陆都差不多,都是从最基础的东西教起。
用最直观的图片、实物,调动孩子们的兴趣,然后,再加以引导。
灵药应当属于植物类,在花失容遥远的记忆中,自己接触到植物这门课程时,应该是初中了吧。
难怪,学堂给初级学员发放的《制药基础课程》,却被吕赤诚直接舍弃不用,还是很有道理的。
七、八岁的孩童,正是好动年纪,哪里看得懂那些理论性东西?即便强行灌输,效果也很有限。
既然如此,还不如激发兴趣,再加以引导,在潜移默化中引入理论,让小学员们在兴趣中慢慢吸收。
下课铃声一响,上午的课程结束,吕赤诚收回那几株灵药,然后拍屁股走人,那叫一个干脆。
虽然只是一堂初级制药课程,却让花失容获益良多,了解了灵药的作用,也知晓了炼丹师、炼药师在整个九洲大陆的特殊地位。
可以说,制药是一个陪伴武者终生的职业,不可或缺那种。
武者的一生,本就是抗争的一生,跟人斗、跟魔兽斗,哪有不受伤的?
是谁说制药无前途的?
说这话的都是些短视之徒,鼠目寸光。
看到导师离去,学员们也纷纷地离开教室,转眼,数千七、八岁的孩子走得一干二净,教室里冷清了下来。
花敬仁带着几个花氏小辈走到花失容身边,问道:“失容叔,我们扶您回宿舍吧?”
“失容叔叔,你腿受伤了吗?”
其他小辈热情地关心花失容。
“是凌氏报复的吗?”
“凌氏子弟都罚去挖矿了,哪还有人啊?”
“听说有几个人外出历练,没参与打架,就没受到惩罚。听说境界比失容叔高多了。”
“你说,他们会欺负我们小孩子吗?”
“欺负小孩子,还不被人笑话死。”
“失容叔伤势一定很重,看,他脑门子都冒汗了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