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突然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的时候,她就本能地采取了就近原则,给跟着她出了酒店的沈逍递了消息。
是她疏忽了。
宴君尧当然清楚沈棠为什么这么选择,但是这和他不爽并没有冲突。
他的女人,在遇见突发情况的时候,不想着找他解决,反而找别的男人……
即使这个男人是他的大舅子,以后也会是他们宴家的一份子,他也很不爽。
见宴君尧沉默不语,沈棠又在他颈边蹭了蹭,边解释边哄:“我只是想着你在忙,四哥又是跟着我出酒店的,就先给他发了消息,你看我现在也没事,就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在沈棠的记忆里,宴君尧几乎对她是百依百顺,多数情况下也都是他在哄她,像现在这样的场景,已经有很久没在他们的日常中出现了。
就突然……还挺新奇?
话音落下后,房间里沉默了片刻。
沈棠的耐心在黑暗中的等候里渐渐被消磨殆尽。
宴君尧抿着唇,抬手托住怀里的人,正要开口,唇瓣就被另一份柔软湿润所覆盖。
他挑起眉,眼底的沉黯在柔软中散去。
不就沉默两分钟,还有这种好处?
既然是她自己羊入虎口,那就怪不得他尽情享用了。
大掌轻轻扣住她的后脑,整个人顺势向前一倾,强势而又霸道地将这个吻推进至深处。
房间里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渐渐开始肆意地滋长。
宴君尧的吻凶猛而热烈,沈棠被吻得有些缺氧,脑袋也短暂地空白了。
等她反应过来时,已经被人禁锢着压向身后的大床。
满眼的漆黑,她看不清眼前的人,只感觉有似火的热在无尽绵延。
细碎的吻辗转落在她的耳后,宴君尧尽了兴才轻咬着她的耳垂,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:“下不为例。”
类似今晚的事情,他不希望再一次发生,同时也不希望沈棠下一次还是这样。
沈棠用仅剩的意识将他的话听进去,却只能用不成调的音调回应他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疼沈棠明天还有工作,宴君尧只折腾一次就放过了她,躺在床上从背后搂着她,无人看见的眼底透着餍足。
房间里恢复了寂静,沈棠软绵绵地靠在宴君尧怀里,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。
“曼德尔让我们不用管KE成立新国家的事。”
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突兀响起。
“嗯?”沈棠一怔,没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曼德尔是国际军事总部行政主事的名字,是贺霖的顶头上司,也是今晚邀请宴君尧共进晚餐的人。
沈棠对他的名字有所耳闻,今天的工作会议上也看见他短暂地出席过。
但是他给宴君尧这样的指示,沈棠不得不去深思,总部是不是有其他的方法来应对KE。
宴君尧轻嗅着沈棠发间的香味,低沉的嗓音平淡:“这件事保密,他的意思是老向那边也暂时不说。”
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,沈棠认为这可以理解为——
总部对于这件事有秘密安排。
可这么大的事情,连和各国军区坐下来商量一下都没有,着实有些奇怪。
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,她戳了戳被她把玩了好一会的手,半开玩笑着问:“这该不会是你和曼德尔商量出来的吧?”
沈棠记得这男人下午和她一起出门,然后好像一整个下午都在曼德尔办公室。
好像,还真有这个可能。
宴君尧挑起眉梢,眼底浮现出几丝笑意,赞赏地在她脸侧落下亲昵的吻,“聪明。”
得到肯定的答案,沈棠一下又来了精神。
她回过身面对着宴君尧,双手揉着他的脸,一副要逼供的架势问道:“你们打算做什么?不阻止他们成立新国家,难道要任由他们发展壮大?”
话虽是这么问,但是沈棠并不觉得宴君尧和曼德尔会做出这样荒谬的决定。
宴君尧轻笑出声,反问道:“为什么要阻止?成立一个新国家,以他们获取利益的手段和速度,促进经济发展只需要两三年,这样难道不好?”
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漫不经心,无论怎么听都是在开玩笑。
沈棠冷哼了声,“你这鬼话要是能信,我就能让你下不了床了。”
很显然,她并不能让宴君尧下不了床。
所以,宴君尧这鬼话是不能信的。
只是她这样打比方,反倒是又挑起了男人浓浓的兴致。
最后她不仅没得到想要的答案,反而又被兴致颇高的男人扶着腰翻身而上,放纵到半夜。